第(1/3)页 她坐在萧湛之前,胸腔的起伏急剧增大,她做了几个深呼吸,可心房还是不听她使唤,扑通地跳跃个不听,若非乌翼“答答”的马蹄声替她掩饰,她早被自己的心跳声给卖了。 萧湛因为手握缰绳,便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,看她很不舒服的模样,便附在她耳边问道: “你怎么了?”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好像心跳得很厉害,七上八下的,而且萧湛靠她那么近,她除了觉得耳朵痒以外,还觉得热,便转移话题道: “没事。对了,刚刚那些刺客是冲你而来的吗?我记得之前和你在一起,也常能碰上刺客,那些人,为什么总是追杀你?而且总是黑衣蒙面的扮相,是不是当太子的都比较危险?” 她感知身后的萧湛正盯着她看,可她却没勇气扭过头去看他,事实上他确实在盯着她看,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她柔顺乌黑的亮发,便将视线眺至远方。 “也不尽然。” 也不是每个太子都会遭追杀,但是当太子的确实都比较危险。只是这个东西该怎么比较呢?他无从比较。这个世界上,应该没有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吧?太子也是皇帝的儿子,俗话说,虎毒不食子,可是他的父皇,至今都还在派刺客追杀他。 呵......不过比起这些看得见的追杀,有些无声的硝烟更能要了人的命。比如当年他辛苦努力完成的每一件事,都是期望能得到那个男人的肯定,可那个男人总能三言两语就能把他的努力否认掉。那个冠着“父皇”名讳的人,没给过他温暖,只给他制造过无数的凶险。 “我不明白。你是堂堂的太子,又是在扶桑的地盘,谁敢要你的命呢?” “不明白就好,有些事,最好一辈子也不要明白。” 花卿愕然,她总觉得萧湛的相貌和他表现出来的成熟稳重很不相符。 等到了东宫,萧湛把她送回了房间,宫娥刚走,她便扑近萧湛,强行脱他的衣裳。 萧湛不知她所做为何,只是一进来就脱他的衣裳让他感到她太过轻佻,又想起那晚她抱着七王爷不肯撒手的模样,内心窝着一股火。他捏住花卿的手腕道: “阿奴,自重!” 她吃痛,另一只手指指着他的后背,雪白的肌肤下,残留着如蚯蚓状密密麻麻的各种兵器留下的疤。 “所以,这些都是那些人追杀你时留下的痕迹?” 她不敢相信。他愕然,他以为她是要对自己投怀送抱,却未曾想她却是来验伤的,语气便软了下来,答: “你是不是觉得这些疤痕很丑陋?或者很恶心?” 她没应答,心想不丑不吓人是骗人的。 “你可知道,在我背上留下刀疤的人,他们都丧生了。” 花卿听后一阵脊背发凉,萧湛却冷笑了一声。 “你和我成长的环境不同,我这辈子,都在刀光剑影中度过,身上的刀疤除旧迎新,我早已习惯。一开始,我要拼尽全力与追杀我的人厮杀,才能躲过一劫,再后来,厮杀多了,我已经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刺杀我的人杀尽,一开始,看到那些人突然在我面前丧生,我很害怕,全身都在抖,整宿整宿失眠,看到他们闭不上的眼,也令我晚上不敢睁开眼,可杀的多了,我整个人也就麻木了。至今我已经不记得我手上沾过多少血,更别说背上留下的疤痕了。我这样的人,和你不一样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