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对上陈婉清眼神,周染芳豆大泪珠无声落下,柔柔怯怯,显出几分手足无措来,她苦口婆心:“婉儿,你就听姐姐劝,做了梁家妇,老夫人也奈何不得你!” 陈婉清神情冰冷,没半点意动模样。 周染芳眉心一动,泪眼中阴霾顿现:“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?” “梁廷鉴出身清贵,他风姿出众,多少女子倾心!” “更何况,你二人已经做了夫妻,怀了孩子!” 陈婉清嗤笑一声:“梁家已经落败,我嫁过去做什么?” 周染芳眼中阴郁更重,她神情急切:“纵然梁家失势,可他祖父毕竟是前太子师,文臣清流之首,也堪配你!” “更何况,伯父之前就对梁家多有帮助,他也赞过梁廷鉴人才出众,有伯父相助,梁家起复,指日可待!” 听了这话,陈婉清心里越发悲愤,眼中几乎要喷火,爹爹常教导她,人要存善心行善事,是爹爹的话错了,还是人心难测? 明明是陈家救梁家于水火,自己救周染芳,他二人究竟为何要恩将仇报? “滚出去!”陈婉清红了双眼,凛然喝道。 走出去的瞬间,周染芳面色狰狞,眼中杀气一闪而过,对着跟来的人低喝:“传话出去,拦一拦陈寒英,叫这贱人,先吃点苦头!” --------- 金乌西坠,残月初升。 夜色笼罩下的齐国公府,犹如一座庞然巨兽,无声盘踞。 一长串白色灯笼,游龙一般蜿蜒在黑沉夜色中,进了宁安院。 宋氏坐在宁安院正厅,端着茶,含笑打量布置精雅的屋子,颇有种扬眉吐气、苦尽甘来的感觉。 过了今晚,除了陈婉清这个眼中钉,整个陈家,就都是三房的了! 正要低头饮茶,却隐隐闻着一股酒味,宋氏神情不愉,只以为哪个仆妇又偷喝酒。 抬起眼皮撩了一眼立在厅中身姿笔挺的陈婉清,宋氏脸沉了下来:“婉丫头,不是做婶婶的不疼你,实在是你伤风败俗!” “哪有女儿家,出嫁前怀孕的?” “为了陈家名声,你还是喝了这堕胎药罢!” “将你腹中孽种堕下,过了今夜,人不知鬼不觉,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!” 几个仆妇逼上前,为首一人端着一碗黑漆漆汤药,正冒着热气。 陈婉清神情讥诮,“三婶婶,你这是要越俎代庖?” “我母亲爹爹尚在,哪里轮得到你来管教我?” 宋氏一双吊梢眼瞬间立了起来,凶恶无比:“你母亲爹爹眼下不在,婶婶我只好代行母职!” “待行母职?”陈婉清面色微沉,“我娘活的好好的,三婶怕是没这个能耐!” 第(2/3)页